好半晌,池宴眼里蒙上的一层迷雾被一缕危险的暗芒破开,语气似讽似赞道,“凭你和总部的关系,我能给你定什么罪?耍我好玩吗?傻帽!”

最后两个字,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似得。

“……”白修年眉目掠过一丝怔然。

倒是一直当吃光群众的封盈一下子跳了起来,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了。

“傻帽?这不是你对那个谁的爱称……难道白修年竟然就是他?”

“你知道了?”

白修年耸了耸肩,用一种‘原来你也不是那么蠢’的表情看了池宴一眼。

池宴双眼一眯,问道,“为什么?”

白修年眸光微闪,“你刚刚不是说了么,确实好玩。”

“那曼哈利呢?”

池宴看着他,神情终于流露出了一丝复杂。

“那次你为什么救我?也是好玩?”

白修年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扬眉一笑,面色真诚,“你给我点时间,等我编出一个完美的答案,再来回答你。”

封盈嘴角抽搐。

池宴站了起来,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。

军靴敲击地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,连带着厅内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凝重。

直到,他站定在白修年面前,而白修年也不闪不避的回望着。

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碰撞,空气中隐约圈圈涟漪漾开。

封盈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。

“五年前,我和傅远交手,我虽然击败了他,但也双目失明,更在一次被伏击中和大部队走散,在傅远的人即将找到我的时候,有一个人救了我。”

池宴深吸一口气,望着白修年闪烁不定的双眼,声音逐渐拔高,甚至带了一丝咄咄逼人的味道。
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那个人就是你,白修年,你三番两次的救我,又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,告诉我,你到底存了什么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