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,不过这对于京兆府诸路的汉军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,因为汉军不必担心孙蝶前来进犯了,至少短时间内不用担心。

视线转到山东。

忽必烈为了加强对山东的攻势,又调来了援军,这一次调来的是蒙元最为精锐的怯薛卫队,一万骑。伯颜以十万大军猛攻隶州,同时亲帅二十余万大军强渡黄河,双方在黄河岸边的蒲台县展开激烈恶战,李檀亲帅数万精锐誓要将伯颜大军挡在黄河北岸,而伯颜则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发起一波波猛烈攻击。

战斗从白天打到黑夜,又从黑夜打到白天,战况极为激烈,黄河之上只见双方将士的尸体载沉载浮!

李檀最终没能抵挡住伯颜大军的强攻,率领残存的部队退往益都府,同时从东边调来的援军已经进入了益都府,李檀将以六万人马死守益都。

视线转到临安。

就在汉军、山东军、蒙元军、海都军四方打得天昏地暗之时,南边的宋朝却是一派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,发生在北方的一场场战争似乎仅仅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,似乎与他们没有多少关系。

每当夜幕降临,花街柳巷热闹非凡,女子的笑声、撒娇声伴随着轻纱霓裳,香风阵阵仿若天上人间。

皇帝夜夜流连花舫,大宋朝廷的大殿大概是临安最冷清的地方。

吴潜等一众忠臣忧心忡忡,但却感到无可奈何。这天夜里,吴潜与赵葵在吴潜府邸后院喝酒解闷。赵葵原本是广南西路宣抚使,不过由于贾似道的陷害,现在赋闲在家。这些日子,总是与吴潜等志同道合的朋友喝酒闲聊。看起来颇为惬意,然而心里的

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。“赵兄,咱们的皇帝陛下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上朝了!哎,原本以为新皇帝会比先帝更加勤勉,谁曾想竟然如此……”他想说‘荒淫’,但是觉得这么说有违人臣之道,所以没有说出口,仰头喝干了杯中酒,长叹

一声。

赵葵也长叹一声,“如今这样的局面,不知如何才能改变!”

吴潜喝了一杯酒,沉声道:“大不了我以死相谏!”

赵葵吓了一跳,“不可不可!”

吴潜瞪眼道:“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?”

赵葵皱眉道:“恕我直言,以死相谏只怕不会有任何作用!陛下的性格我算是明白了,他就是个享乐的主,而且心胸……,你以死相谏,不仅起不到希望的作用,反而会使他恼羞成怒,得不偿失啊!”

吴潜郁闷地道: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
两人沉默下来,一起叹了口气。吴潜摇了摇头,大声道:“不想这些烦心事了!”给自己和赵葵斟满了酒,“来,我们一醉方休!”

两人一个劲地喝酒,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样。大宋长公主赵碧青因为看不惯宫廷越来越糜烂的景象,索性带着贴身婢女和亲信卫士离开了临安,前往翁州,也就是现在的舟山,那里有皇室的一处产业,赵碧青说是去那里视察皇室的产业,其实是借此

散心。

视线转回到张良臣方面。数百条战船、商船组成的船队来到苏门答腊地区,靠近一座无人的小岛停了下来,他们要等候前去与程龙庆接洽的使者的回讯。程龙庆就是前文几次提到过的那个苏门答腊海贼王,张良臣他们要穿过海峡

就必须与他达成一致。

张良臣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隐隐可见的海岸线,那里就是程龙庆老巢的所在地,此时在前方的海面上数百条挂着‘程’字旗的战船正严阵以待,他们显然不打算轻易放张良臣他们过去。谢飞燕来到张良臣身后,此时的谢飞燕身着合体皮甲,于妩媚中透出勃勃英气,非常迷人。谢飞燕身为潮帮帮主,而水军目前的主要成员都是出自潮帮,因此谢飞燕这位潮帮帮主便随行左右,这也让这一

次的征战不那么寂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