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显然,他们又回到原点了。

激将法第一次管用,第二次就未必能行了。

她是真的不明白,既然已经亲口承认爱她,究竟还在顾忌什么?

可惜,池宴不会告诉她答案。

封盈整个人窝在长椅中,没有再看池宴一眼。

池宴也是一样,站在抢救室门口一动不动,身姿一如既往的笔挺,像是戈壁滩上挺拔不屈的白杨,有一种内敛的锐利。

默然的环境催发了压抑死寂的气息,让人心情万分沉重。

偶尔,会有一个医生急匆匆的跑出来,又端着一些医疗器械跑进去。

终于,门吱呀一声,被拉开了。

“怎么样?”

医生对迎上来的池宴点点头,扯掉了脸上的口罩,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。

“不负所托,只是白小姐的身体正在逐步恶化,我怀疑如果她下一次再病发,很有可能会熬不住,所以建议尽快安排手术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池宴语气沉沉。

听到白流冉平安无事,封盈也是松了一口气。

她斜睨了一眼池宴,见他站在原地没动,幽深的眼直视着虚空的某一点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她抿了抿唇,站起来,淡淡的丢下一句,“我先回去了,如果需要我帮忙,随时开口。”

她语气凉的如同一缕风,吹的池宴心尖一颤。

哒哒哒。

封盈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好像一把把铁锤敲在他的心头,敲碎了那一层坚冰。

那些被强压下去的情绪快速生长,形成了一股强烈的飓风,肆虐着他的大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