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!”白叔焦急如焚,用力拍了拍门,“你开门,我们谈一谈!”

“……”

池宴没有理会,循着记忆直奔阳台,坐到藤椅上,取出一支素描笔,把画纸夹好了,这才开始作画。

他脑海中浮现出封盈的模样,快速移动着笔尖,随着‘沙沙沙’的声响,白纸上逐渐出现了一张人脸,越来越清晰。

哗啦——

画完一张,他翻开第二页画纸,再次重复之前的过程。

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,黑沉沉的天空也渐渐泛起了鱼肚白。

砰砰砰!

门外的白叔和展扬不敢离开,不时的拍门,心内焦虑,却又不敢强闯进来。

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在池宴苍白的脸上,他神情好像一谭死水,掀不起半点波澜。

只有在完成一幅画作时,他唇角才会不自觉的勾起一点弧度,眉眼透着一丝痴然,用指尖描绘着纸上人脸的轮廓,脸色慢慢变得温柔。

忽的,他惨然一笑。

拥有再失去固然痛苦,但最起码,他还有这一段值得永远珍藏的记忆。

……

整整一个星期,封盈都没有出门,无论任何人给她打电话,她也不接,像是和这个世界断了联系。

最后还是陆星阑和甄雨洁上门,敲了一阵门。

见她始终不开,陆星阑火了,抬腿几下猛踹,就把那精钢打造的锁给踹坏了。

“封盈!”

陆星阑满腔的怒火在踹开卧室的门,看到封盈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,一动不动时,顿时皱起了眉。

“你怎么了?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