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邹道轩轻易不为别人作画,何况这画十分耗费仙力。”照姑娘瞥余时雨一眼,“你吩咐的?”

余时雨抚摸着白猫,武盟正是在扬州立足的时候,设在摘星楼着实不成样子,奈何扬州城位子极佳之地全被占了。

庄家得知了武盟的烦恼,拱手让给武盟一块好地,唯一的条件就是让画仙做一幅画,助庄家博得灯会头筹。

一笔写不出两个余字,余时雨同余生的性子差不多,这便宜焉有不占的道理,于是答应了庄家,出面请画仙帮了这个忙。

照姑娘闻言不由得道:“邹道轩这人木讷,认死理,你莫负他。”

余时雨一笑,“负他?只是欠他一个人情罢了,说什么负不负。”

“他用情至深,既然你没有这样的心思,又何必招惹他。”照姑娘皱起眉头,她与邹道轩交好,不想朋友受伤。

“就是,你这不是养备胎么,鄙视你。”余生向余时雨倒着竖起大拇指。

“备胎,什么备胎?”画仙从旁边走出来,正好听见余生说这话,不解的问。

这有点难解释,余生绞尽脑汁后说:“就像龟仙人已经有胯下的龟了,还跟你爱的不清不楚。”

“你才跟那龟儿子不清不楚。”画仙马上向余时雨表决心,“我对你一是一心一意的。”

余时雨面不改色,“谢谢,不过我告诉过你,我不想害了你,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。”

“那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?!”画仙心不死,显然这对话也不止一次了。

“我余家有肩负重任,九死难生,甚至会落得尸骨无存,难以轮回。”余时雨对画仙说,目光却是看着余生的。

“那是你余家,可不是我余家。”余生急忙后退一步,“不过你们余家跟谁有仇?”

“仇?算是仇吧,不死不休的仇。”余时雨低头抚摸着猫。

“看在同为余家的份上,要不要我余生为你们主持公道?”他拍了拍胸脯,“我娘是东荒王。”

余时雨一笑,“我的仇人是南北西荒王。”

余生以为她开玩笑,“三缺一呀,要不我娘也做你仇人?这样海里也无你容身之地,你死…”

“啪”,照姑娘一巴掌把余生的话打断,“胡说些什么,看灯。”

“看灯就看灯。”余生揉了揉后脑勺,把目光放在台阶下游灯的队伍上,这时庄家刚刚走完,后面跟着卜家。

庄子生一副百鸟朝凤图虽抢尽风头,但卜家游灯的队伍依然耀眼,至少马上卜小妹那伟岸的身材就很夺人眼球。

余生假正经,回头对照姑娘说:“让我看这灯,有些不合适吧?”

余时雨却是话还没说完,她瞥照姑娘一眼,“宿命是逃不掉的,特别对怀着希望而生的人来说。”

照姑娘当没听见,画仙一头雾水,依旧不知余时雨所说的责任和仇人所指,他咬牙道:“你说的这些我全不怕。”

余时雨看也不看他,照姑娘在旁边叹口气:“道轩,算了,你与她不会有结果的。”

“有些事,有些人,不一定要有结果,有时候遇见就是值得的。”画仙坚定的说。

“男儿应是重危行,岂因情长误此生。”余时雨见余生懵懂,照姑娘无动于衷,于是念了一句诗。

余生听着不对味,“你是女儿身吧?”他特意看了看余时雨胸前,一前一后两个巴掌同时打在他后脑勺。

一个是余时雨的,一个是照姑娘的。

“没大没小,往哪儿看呢?”余时雨竖眉。